相宜一下子兴奋起来,在穆司爵怀里手舞足蹈,笑出声来。
周姨忙忙拦住许佑宁:“别别别,你歇着!你不知道,孕妇特别脆弱,尤其你是第一胎,更要加倍小心!听阿姨的话,坐着躺着都好,去休息就对了,千万别乱动!”
包扎完,许佑宁说:“走吧,不知道梁忠会不会继续派人过来,不要在这个地方久留。”
她只能睁着眼睛,空洞的看着天花板。
相宜一直都是更听陆薄言的话,到爸爸怀里没多久就不哭了,在陆薄言怀里动来动去,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不停地溜转,玩得不亦乐乎。
“康瑞城给的次货,别惦记了。”穆司爵连同弹夹一块收走,“我给你换把更好的。”
阿光原本打定主意狠心到底的,可是看着落在小鬼头上的雪花,听着年仅四岁的孩子呜咽的声音,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异样的酸涩。
许佑宁还没想出一个答案,病房门就被踹开,康瑞城一脸阴沉地迈着大步走进来:“穆司爵!”
她松开陆薄言,撩了撩脸颊边的头发:“司爵跟我说谢谢的时候,我怎么回答他呢?跟他说不用谢,记得他欠我一个人情就好?”
穆司爵强调道:“只要不是粥,都可以。”
穆司爵瞥见许佑宁的动作,没说什么,把外套脱下来扔给她。
哦,不用看了,他是多余的,当一抹空气都多余!
相宜循着声音偏过头,正好看见哥哥,扁了一下嘴巴也要哭。
想起穆司爵曾经拥有许佑宁所有美好,康瑞城顿时怒火攻心,却不得不克制着体内的火焰,冷着脸强调:“阿宁只是把你当任务目标,她对你没有任何感情!”
穆司爵心上那个坚硬的外壳被一只手剥下来,他抬起手,替许佑宁擦了擦脸上的眼泪,力道堪称温柔。